不到王爷表面上看着清风霁月,实际上却是这般……”孟之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如今的晏箫,一时词穷。
“本王哪般?”晏箫不光语气咄咄逼人,就连他的动作也是。
“无耻下流!”孟之脱口而出。
还不等晏箫有什么反应,孟之鼻头一痒,她打了个喷嚏:“阿嚏!”
“……”
看来是真的冻着了。
“要是能把你的嘴堵上就好了。”晏箫抬起手揉捏着孟之的耳朵,语气意味不明,眼眸也晦暗非常。
“别碰我!”孟之用双手将晏箫狠狠推开,抬手时指尖勾住了不知道被谁放在枕边的手串,是孟之前几日摘下来的那串。
手串直接被甩出,碰到地面后上面的珠子都四散开来,在地面上各自弹落,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这手串她当初分明留在了前院的那个房间,应当是被春华带过来放在枕头下的。
“孙昭给你的东西你倒是宝贝得紧。”晏箫看着渐渐停下跳动的珠子。
“……”这东西真不是他串的?那还真是可惜了这好东西。
“什么东西对奴才好奴才也是能分得清的。”孟之起身下床蹲在地上将那些珠子都捡起来,“人自然也一样。”
孟之的鞋袜在泡温泉前都被晏箫脱掉了,此时她光着脚蹲在冰凉的地面上,她本就很冷,现在更是连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孟之又打了个喷嚏开始流鼻涕。
晏箫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孟之,心里的怒火眼看着马上就要遏制不住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把孟之绑在床上,叫她挣扎不得。
孟之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越捡离晏箫越远。
晏箫一时气愤,正要上前把孟之给抱回床上,然后将她手脚全部捆在床上叫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却又听见珠子落地的声音,那声音听得让人发慌,紧接着孟之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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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孟之隐约能感觉出自己浑身发冷,头却热得不像话,在两重极端的折磨下,她难受地发出呓语,连眼角也湿润了。
忽然间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孟之的额头,后又碰碰孟之的脸颊,孟之只觉得舒爽,生怕它离开了似的连忙用自己的手将它紧紧拉着然后用脸颊又来回蹭了蹭。
晏箫用拇指轻轻抚摸孟之脸颊上的酒窝,晏箫微微勾起唇角。然后晏箫用另一只手接过春华递过来的过了凉水的巾帕,将它放在孟之的额头上。
“王爷,让奴婢来给姑娘更衣吧。”春华压低声音恭敬地对晏箫说。
晏箫掀起孟之的被子摸了摸孟之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晏箫正要收回手离开奈何孟之的手死死拉着晏箫,当察觉出晏箫的手想要收回时孟之便眉头一皱接着发出“嘤嘤”的声音。
春华看着孟之这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情态,只觉得稀奇惊讶。
幽桐姑娘对王爷何时这般依赖了?
晏箫眼眸微动:“你先下去吧,本王来。”
晏箫话音刚落,春华险些站不稳。
她没听错吧?
王爷要亲自给幽桐姑娘换衣服?她就离开一会儿他们两人竟这般亲密了?
“还不下去!”晏箫冷眼扫过春华。
春华声音有些不稳,应声而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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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孟之睡得很难受,醒来时口干舌燥的。
她清了一下喉咙,睁开了眼,已经是晚上了。
孟之努力撑坐起来,想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喝,奈何离得有些远她够不到。
“姑娘,让奴婢来。”春华端着一碗药进来。
春华将汤药放在一边,然后给孟之倒了一杯水。
“姑娘可感觉好些了?”春华说。
“好多了。”
“整整一日半未吃东西姑娘可感觉饿了?”春华接过孟之递来的茶杯。
“一日半?”孟之纳闷。
现在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